阮夜狸神色自若: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哪会记得你?那就是跟你客套客套,你也别当真。”
白玉堂愣了半晌,哈哈大笑,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,忽的夹紧马腹,马儿吃痛,小跑着上前,不多时就和展昭并马齐行。
仔细想想,还是觉得十分好笑。
展昭略转头看了他一眼,压低了声音:“怎么?”
“猫儿,你也别太多心了。”白玉堂仍是止不住笑,声音亦压的低低,“我觉得这阮姑娘,是个有趣的人,未必像你想的那样有来历。”
展昭没有回答,双目直视前方,似是用心看路,顿了顿才道:“白兄,她的真话很少,不要被她给骗了。”
白玉堂哼一声,也抬头前望,慢吞吞道:“猫儿,你在公门太久,见谁提防谁,也未免太无趣了些,届时我请阮姑娘喝酒,你可别跟来,免得扫爷的兴。”
展昭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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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暮时分下了场急雨,来的快去的也快,展昭的意思是想再赶段路,哪知车夫爱惜牲畜,说什么也不愿意,展昭和白玉堂知道他们这些车把式的挣钱辛苦养家不易,也不欲同他计较,反正到汤城还远,也不急着一时半刻。
只是荒郊野岭的,找不着客店投宿,这一夜,也只能找片林子将就一晚,车把式是做惯的,不觉得辛苦。展昭和白玉堂久历江湖,也不怎么在意,至于阮夜狸,她权当是野营了。
眼见入夜,展昭和白玉堂在马车附近生火,阮夜狸在旁看着,因着刚下过雨的关系,很多树枝表面都是湿的,两人拿刀子将外表面刨去,只留干燥易燃的中心部分引火。
不多时火堆燃起,到底盛夏炎热,谁也不想围着火堆坐着,都远远坐开了去,晚膳些须将就了些干粮,晚膳过后,车夫爬上车辕座,转眼功夫已是鼾声震天,白玉堂和展昭在一处说话,阮夜狸自己待着无聊,又朝白玉堂讨了小刀,捡了火堆旁一根手臂粗的树枝,拿刀子来回刨刮个不停。
待得展昭注意到她,那根树枝的上半部分,已经被刨刮的毛掸子一样,展昭奇道:“阮姑娘,这是做什么?”
阮夜狸笑道:“做火杖啊,你没见过么?”
说着走到火堆旁,握住树枝柄处,将上半部在火焰上灼了一下,再举起时,整个杖头烧的极旺,白玉堂喜道:“这个好,若是没有火油,要等多少时候,才能将一根木头给烧着?阮姑娘,这个点子,你是跟谁学的?”
说着起身,大踏步过去,正要接过她手中火杖细看,展昭忽的低喝道:“噤声!”
两人一愣,同时收声,一时间,四下只余火堆发出荜拨的烧木声。
须臾,白玉堂面色一沉:“东南方。”
阮夜狸暗自咋舌,看来的确是有情况,她是半点没听出什么,这有内力之人,真不是盖的,听觉都比她好上许多。
方念及至此,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,几乎是同时飞身而出,往东南向疾奔。
只余阮夜狸在原地大叫:“喂,就这么走了?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?喂喂,倒是留一个啊?”
没有回应。
阮夜狸叹口气,正作没理会处,身后忽然就响起了一把淫邪的声音:“小娘子,不是还有我吗?”
回头看时,那车夫不知什么时候从车座上爬了起来,笑的异常猥琐。
这一路上,阮夜狸连车夫眉长目短都没看清,谁承想这时候他来了这么一出。
该怎么说来着,见色起意?展昭白玉堂在时他不敢妄动,如今见她落了单,就生了坏心?
阮夜狸乐坏了。
火杖的光跃动不定,映得她面上笑容愈发诡异。
她冲他挑大拇指:“太有种了,劫我色,古今中外,你是第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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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丽火杖,将上部刮擦地像毛掸子。引火神马的,最有爱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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